宫人试结束,张羡龄又闲下来。隔五日去给老娘娘们请一次安,午睡来理一理宫务,其他时间倒是很松散。
趁着天晴,她连着几日去苑练习骑马。
练了几月的马术,她与马踏雪也算得上是很熟悉了,在马鞍上坐得稳稳当当的,是跃一小障碍,也不用担心掉下来。
如今,她策马绕着□□绕一圈,耗费的辰光比初时少了一半。
张羡龄渐渐喜欢上这种驰骋于马背上的感觉,哒哒的马蹄声里,东风浩荡,将她鬓边的碎发吹得有些乱,人却是兴的,什么也不用想,只顾着往前冲,如飘在晴空中一般。
疯跑一阵,累了,张羡龄牵着踏雪遛遛、走走,给它刷毛、喂食,像多了一不会说话的朋友。
这日雨下得很大,出不去,却凉爽了一些,张羡龄叫宫人在坤宁宫明间檐下摆了把木胎镶牙交椅,支一张小方桌,一盏白玛瑙茶盏,飘散着茉莉花茶的香气、朱红漆盘上有荷花酥、云片糕、小麻花,吃腻了甜点,用些咸味的点心。
她坐在檐下,观赏雨中的紫禁城。
听了一会雨,张羡龄向着身旁的周姑姑道:“这大的雨,也不知诸位老娘娘在做什么?”
“抄经、焚香、刺绣之类的吧。”周姑姑道。
“这不嫌无聊么?”
“也别的可做呀。”
张羡龄忽然想一来:“你这一说,倒提醒了我,得想着给老娘娘们办些活动才好。”
如今这些老娘娘,除了一些膝下有女的,基本上相当于退休了,长日无聊,也不是办法。
张羡龄想了想,道:“要不,让尚仪局准备准备,些女红、诗书之类的,让老娘娘们上课。”
“娘娘心意是好的。”周姑姑道,“但……这么说吧,到如今奴婢这年纪,什么上课呀,上进呀,压根不愿意想。”
也是这理,到了这年纪,有不少人都想着歇一歇,玩一玩,什么劲。
张羡龄手托腮,问:“那依老太言,闲暇时晚些什么好?”
“这……奴婢一时也想不出来。”
周姑姑指着两旁侍立的梅香与秋菊,笑道:“她们年轻,才知道玩呢。”
梅香笑来:“老太又拿我们打趣,整日伺候娘娘,哪有时间玩。”
“总有玩的东罢。”张羡龄摸了块荷花酥吃,这荷花酥做得小小巧巧,一口一,吃完了,她道:“秋菊,你来说。”
秋菊思索片刻,道:“我们宫女也有玩升官图的,也有解九连环的,也有玩骰子的。”
“升官图?那是什么?”
秋菊道:“我一时也说不清,要不我给娘娘找一幅来?”
“好呀,你快去。”
不多时,秋菊将一副升官图呈上:“娘娘请看,是这。”
一张大纸,上头绘着六部九卿各色官名,标注着正九品、正八品之类的字,最中心的部分用粗一些的笔墨画了一圈,里头着正一品太傅、太师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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